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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台南行其他日行程寫不出來啦。但我一定要PO張照片分享給大家,在某古蹟景點時,好像是孔廟,如廁完後洗手正要烘乾手,一眼看見這烘乾手上面與眾不同的解說圖示:
 
 
P1060474.JPG 
指著最右邊的使用說明圖給一旁友人J看,她說:「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
 
 
01
佳人倚芳草,所思在遠道。迢迢豈能視?眄目笑巧巧。
 
某晚從人社院下山,某些胡亂背過的句子湊出了前兩句,查詢後只有第二句是確實存在於涉江採芙蓉(無名氏)中,不過原作情境很惆悵呢。我把自創前兩句告訴室友M,她很快回答說:「哪裡在遠道,是根本無所思吧...」跳tone的,我想到木蘭詩「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在機杼前的木蘭,後來氣宇昂然從戎去了...
 
真有如前前前任室友所Kuso的:「垂死病中驚坐起,笑問客從何處來?」
 
 
 
02
最近喜歡聽愛樂唸書,發現原來自己會留意的曲目多是狂想曲(Rhapsody)耶。摘錄剛才看到某單元下看到的引言,不禁好笑。
 
《諾貝爾狂想曲》
瑞典化學家諾貝爾 (Alfred Nobel)曾經說過:「有錢不能使人幸福,幸福的泉源只有一個─『使別人得到幸福』」。因此,自1901年起,「諾貝爾獎」便依據諾貝爾的遺囑所設立。每年對於物理、化學、生理或醫學、文學與和平五個項目,具有重大發明或貢獻的人頒予獎金,在科技日益進步的同時,也感受到更多人文關懷。
You taught my heart to singYou taught my heart to sing
Blame it on my youth
Danny Boy
Londonderry Air
Marguerite
Viennese Rhapsodic Fantasietta/
Rhapsody in Blue/藍色狂想曲

但是曲目和單元說明,到底有什麼關係我是一點也不懂得-_-?
又,歐巴馬得了諾貝爾和平獎呢。大多數人的反應都是:「真的嗎?」這獎頒得爭議四起,他自己也驚訝,卻答得頗好:「容我表明,我認為這座獎並非對個人成就的表彰,而是對代表各國人民渴望的美國領導予以肯定。老實說,我不覺得我夠資格與許多曾獲此獎,推動轉型的人物並列…這是我為何將此獎當作行動的召喚,而且是召喚所有國家因應廿一世紀的共同挑戰。」(新聞參考)
 
 
03
Dear,
我期待著和你有一場成人對成人的談話,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還是很罕有的經驗。
請原諒我有時熱切地向你指出通往遠方的道路,
讓你孱弱的四肢發軟顫抖,但它們並沒有...它們也不是。
你要瞭解,自己已經成長為一位非常棒的人,足以走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仔細瞧瞧,通往目標的路就在自己腳下。
相信自己,鼓起勇氣,一塊踏上旅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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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大娘說:我覺得台南好吃不好玩耶...(爆笑)雖然這趟旅程敝人流血又流汗,可大家聚起來無釐頭程度,真讓我壓力頓時減輕不少。

因為P和W在台南緣故,D從澳洲回來(旋即又要出去),臺北的F和U都恰好能騰出空來,加上敝人對台南美食和古蹟滿街耳聞已久,卻未曾有機會親自驗證,所以硬是要在台南聚聚,不管J或其他人早已逛過台南數次。真是感謝大家啦~

W幫我們安排行程。第一天先到安平區,在到達熱蘭遮城前,就吃了碗糕、油條湯還有運河旁邊的兩 角銀冬瓜奶茶;喝完冬瓜奶茶後,就好滿足喔....。兩角銀是手工製作冬瓜茶塊和冬瓜肉糖喔!頂著大太陽,我們抵達熱蘭遮城後,一行人只有我沒來過...不過周遭沒地方可以去,大家只好還是再陪我去逛~

熱蘭遮城(安平古堡)裡展示以前台江內海、兩邊運河的地理環境,現在都淤積變成處處水塘...自然推移真是強大!大家興致缺缺地坐在樹下,D和J還慫恿我上塔樓看他們倆覺得超無聊的風景(還好其實沒那麼無聊)。塔樓很高、空氣有點不流通、風景很妙,但是塔樓樓頂有對中年男女,只好匆匆看幾眼就下樓。P1060304.JPG

P1060303.JPG  P1060310.JPG  

(每次看合照就會失笑,怎麼大家都一般高?)

接著去被改裝成餐廳的德記洋行,還有W超推的安平樹屋。安平樹屋是幾棟被雀榕纏繞瓦房建築,原本是德記洋行的倉庫,日治時期是大日本鹽業株式會社的辦公室和倉庫,二戰結束後,安平製鹽工業沒落,此處也荒廢。數棵雀榕的枝枒和氣根,盤根錯節,層層地包覆屋頂和牆壁,形成了「以枝幹為牆、以葉為瓦」、「樹中有屋、屋中有樹」的景況。進屋前乍看之下,不免疑慮會不會「很陰」,可走在輕鋼架(?)搭建的步道,才發現透過高低、屋內外角度的轉換阿,自然的生命力和磚瓦屋的質樸感,透過各種角度盡展眼前呢!這是極充滿未來感的建築阿。鋼架步道最後延伸出樹屋,接到離運河不遠的濕地,再次拉高拉遠看的視野和角度,是個愜意的句點:)

P1060341.JPG  P1060345.JPG  P1060363.JPG P1060368.JPG

左上:鵝黃色小屋是步道入口,超美,我好愛。
左下:大家在步道內合照。
右上:雀榕就像屋子的守護者一樣...有吳哥窟金銀樹纏繞石頭城的異曲同工之妙呢。
右下:天空之城般的步道終點。( p.s相機不太好、拍照技術也不太好,這地方的確很美的..)

話說在鵝黃色小屋內有些展覽,天氣炎熱,老實說無心看些啥。但幾位同伴進屋後,竟紛紛又回過頭,叫還沒入屋的我趕快進去,說裡面有我的最愛,然後叫我看這個....

P1060343.JPG而且旁邊的人物照很明顯地名不符實阿...

第一天晚間,我們到波哥飲料店和P會合。波哥飲料店二樓可供座,大夥累翻了,又開始漫無目的閒聊,點飲料點半小時還不結束。而波哥飲料名字妙到,有些飲料看英文比看中文容易理解內容物是啥?結果,因此找到了BUG:

波哥菜單 

而在我們一行人具科學精神地考證後,得知原來叮哥是烏龍布丁奶茶,但飲料單印錯還沒更正。即便追問如此詳細,也沒有人點....。十點離開波哥,回到陳設和空間擺置的台南學苑,大夥又恍若復活到大學時代的長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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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成為的人 

這是烏仁娜,我從她的「生命」那張專輯迷上她的聲音,後來google照片後,隱隱希望未來成為這樣的人。不過具體而言,有點難說是哪些特質呢。(按:搞不好是自覺外表來說比較貼近目前可達目標的緣故?)

那天「又」問室友學妹說,你未來想成為怎樣的人阿?她說學姐你問過很多次了耶...喔,真得是很心血來潮地問,就容易船過無痕的忘。也因為這緣故,這回兩人彼此說好幫對方記錄下來,像是交換戒指般地(羞),要去見證對方的未來。

「我想成為怎麼樣的人呢?」提問的人先回答。問題像彈力球丟回來時,有點措手不及,但顯示出某些有意思的詮釋。就我而言,這就像是寫夢誌一樣的意思呢*。以下轉載自室友學妹的紀錄:

517想成為怎麼樣的人?
對自己的生活很滿足。(室友學妹:具體一點是怎麼樣...)

-->有往來的朋友。
老朋友、新朋友都好,但我想自己喜歡熱鬧,雖然需要獨處的時間也很多,但也該主動點關心他人才是,免得被朋友拋棄。

-->有年輕人喜歡跟我聊天。
室友學妹有點疑惑。我說,因為覺得年輕人是in the age的,能夠有年輕人喜歡跟自己聊天,表示能分享自己的時代和累積,也能夠交流,覺得能夠年輕人暢快的聊天是件愉快的事。心中講著講著,到又想到八十歲的池田先生說,要與青年共創未來的那份心意,覺得自己也要有著如此堅定的熱情。

-->在五十歲以後不需要煩惱錢的事情。
恩,截至目前為止,覺得自己最沒有學到的,就是如何賺錢和理財,導致許多狀況是「被迫」「不得不」犧牲時間去解決錢的問題。雖然尚未確定這是否有關於一種價值觀,但希望五十歲以後,能夠不要再這樣了呢。

-->能夠覺得自己很漂亮。
很簡單易瞭的一點哪,就是有自信,特別把外在作為展現自我的媒介時,希望我不要再鬧這種彆扭。

-->有一份很平淡的感情。
室友學妹再問,為什麼是淡淡的呢?由於這回答頗有自私之虞,竟對周遭的人感到虧欠起來。粗略地說,因為自己對世界或工作的熱情太多了,多到太專注在一個人,即使是家人、情人...,在私領域經營的較少,無可否認地,會讓對方辛苦呢。

回答完一輪,驚訝自己想法從抽象化詞彙,比較能具體說明了呢。就一年前的我的回答:「是個心胸開闊、溫暖的人。」應該說是進步了呢。畢竟,希望也好、理解也是,都要有具體實踐的作法,才能夠熬得住漫漫長路容易出現的孤寂和懷疑呢。祈求的目標,也是越具體越好喔!

***

室友學妹的回答,似乎接著我最後的回答,開展了她對未來的看法:

我想,對世界的熱情並不與對人的感情矛盾,可能,(對世界的感情)更應該是好奇吧!有沒有辦法去給予別人什麼,並非是一個難題。即使是我用很自我或自私的方式成就了自己,最終還是以希望給予別人為目標達成。

不過,希望到老,那種變好的意念,都不會停止。

(室友O走進來,加入話題,O說自己的目標:looking forward forever「永遠向前」之意..., 還有成為認識人的人,德文的menschen「人」、kenner是「識者」,兩者加起來的意思是「懂得人的人」、「理解人的人」。我想是與室友學妹有異曲同工之妙地。)

後來,室友學妹闡釋本身思考脈絡和處境:因為自己現在走到疲軟的時候,沒有認清自己是怎樣的人,往後的人生,大概也可以順遂的走下去,但大概是依賴別人、依賴機遇而來的。現在以後,需要都能夠提醒自己這問題的走下去,才可以用更主動積極的態度、更大程度的掌握自己生活方式。

簡單地來說,是不是更有自覺呢?

 

 

 

 

*

最後得提一下「夢誌」是啥玩意。根據大學課堂,老宋說法,夢是潛意識的反映,而自我是自我最佳的分析師,透過紀錄夢境和詮釋分析,更增強自我感知自我的能力和處境。簡單地在試驗過後,自己製作夢境的步驟:

1.當醒來前,先別急著起床,趁著意識半清醒進入理智狀態時,閉眼回想夢境所有片段,想得越清楚具體越好。
2.睜眼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夢境細節記錄下來。如果有時間的話,也開始回想睡前,自己究竟在想哪些事情,醒來感想是什麼
3.填完關鍵表格,其他表格可以等待到比較沈澱的時刻,比如上廁所、孤獨一人吃飯喝酒時、工作空檔時、靜不下心讀書時,來填寫其他需要詮釋分析的框框。

要記錄夢誌的話,得意識到,這是「自我詮釋自我」的活動,是瞭解自己的途徑之一,卻不是確保擔憂的事情可以解決,焦慮不已的壓力可以釋放,換句話說,大家要改變現況還得發揮智慧有所行動喔。

在床頭放的冊子,可以先畫好夢誌表格,也能夠看方便只先紀錄重點。夢誌表格憑印象如下(我找不到..YP):

-----睡覺前在想什麼-----

-----夢境,越細節越好----

-----醒來的感覺、感想----

-----對夢境的第一層聯想,任何感覺式、抽象或具體人事物的聯想皆可,荒謬無妨----

-----夢境和聯想間的關係----

-----夢境和最近生活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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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到新的住處,未來一年室友陸陸續續進住,一切事情漸完備。我很期待未來住在這裡的生活,雖然同是女生,然每每跟很多女生深入交往後,就還是很讚嘆女生真是微妙的動物阿。比如Z就像先生引的某段書簡:「女人者,隨物而使物隨之者也」,言談之間總有伶俐的智慧,外加明朗笑容和高八度娃娃音來帶動氣氛,真得很令人不得不隨之;而R則是有種年輕無敵的青年氣息,就如同我之前所認識的她一般,相當一致,她的廚藝、生活情調和對完成自我的衝勁,阿,還有非常認真的想談戀愛的心情,用生猛充沛的活力會不會有點太過呢?但我是相當羨慕著這樣的你喔!最後是E,老室友,但是誰說不能有新氣象呢!哈哈!

**

特別是要把原本放在R相關句子後面的引用文句獨立出來,在聖修伯里(Saint Exupery)的夜間飛行有那麼一句話:「愛,並非相互凝視,而是一起凝視相同的方向。」

之前聽到池田先生說這句話,就很想知道出處,最近終於找著了,原來是寫小王子的聖修伯里。當領會到凝視對方的心也沒有用時,就想想這句話,我想是可以擴展至任何面相的人生飛行術。

***

我感到自己有好長一陣子,沒有能回到寫部落格的初衷,造成不必要誤會是原因之一,猶豫著到底什麼可以放、什麼不可以放,這裡究竟是隱密的還是公共的..等等原因,要嚴肅來講也是很人類學呢。

然而,把這問題若無意的丟給新室友R,她卻看似相當輕鬆的(可能穿著家居服的原因?)回答完這問題:「本來寫部落格是要訓練自己書寫,把自己看到的世界和想法,讓某些朋友們可以理解,後來,開始寫出一些情緒性的東西,....(中忘)漸漸也就不太想寫了。」一語道中,我不想寫,著實由於近來生活無可分享,感受到許多不知該如何面對困擾,都是發生在角色與角色轉換間的落差,我是笨拙的人,這樣無關黑白卻總是充斥人際關係運行的道理,都得經過一番曲折心理後才學會...那些,我看許多人都是自然而然學會的事情,自己卻要花一番心思克服。

因此這陣子,有著趨之不去的挫敗感,面無表情的臉以及無法冷靜放鬆的壓力感,阻礙了我看世界的心思。真是夠了...

****

我一直覺得看著R,會浮現望著年少自己的移情作用。熟識感不知從何而來,但目前來看,是很有助我反思某部分內在的喪失,比如說熱情以及關於美好的嚮往,特別最近參與活動時,有著雖淺亦深的感傷。

必需從被培育轉換角色到培育人,或者體認到自身和他人連帶關係和責任,在過去一年密集地以各種形式在各種場合開始發酵,不適應正說明我的非樂意承擔。但是...已經是要出社會的年齡了呢,就像莫名曾發下的豪語,如果老是認為自己年紀小的話,那就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了,我想,若不是先夠聰明才做某些事情,那麼,至少要在面對當下,努力學會吧。

不過,為了不要變成「想哭也不能哭的大人」,或者是「面無表情的大人」,我想應該是下一階段要學習的重點。

「青少年有時被當作大人要求,有時被當作小孩對待....小孩也很想努力學習成為大人,然而一旦遇見無法處理的事情時,就容易採取孩子般未成熟的態度面對。」然而,不管實際年齡是大人或小孩,只需把對方視作完整的人,寬容包容的對待,每個人都會在這樣正面的期許中漸漸成長的。希望銘記著這期許,對別人,也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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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轉載自 http://news.sina.com.hk/cgi-bin/nw/show.cgi/12/1/1/1174679/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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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徑2米巨形水母泛濫日本海域(組圖)
2009-06-21 新京報

從去年夏天起,日本海域開始充滿一種巨大的海洋生物。這些生物直徑達到2米,重達220千克。是日本人捕殺的鯨魚的幽魂找上門來報複了?不是,占據日本海域的是一種巨大的水母,名叫“越前水母”(Nomura's jellyfish)。

1 想法吃掉它們

雖然中、日、韓三國的人民喜歡吃水母,但目前在這幾個國家的海域內水母也急劇增多,造成了當地的漁業危機。它們經常可以撕破漁網或壓死網中的魚,即使一些幸存的魚也會被水母的觸須毒死或粘住。還有數例關于人類被水母刺傷的報道。

這些引起日本漁民恐慌的越前水母體型巨大,被認為是可以與美洲的獅鬃水母相提並論的已知最大的水母。對于來自巨型水母的威脅,苦不堪言的日本漁民已經不再被動忍讓,而是開始學習如何反抗這些“掠奪者”。一些人設計出特殊的篩子,篩網只能讓魚兒進入,而水母等大型水生物將被擋在外面;一些漁民還在漁網里布置了由金屬線構成的網,能將水母割成碎片。

與此同時,日本沿海民眾也開始想辦法利用那些隨手捕獲的水母,而不是再把它們扔回海里。漁民們把水母做成美味壽司,吃進肚子洩憤。他們還把水母抹鹽醃漬,經過幹燥處理後,變成一種新食品。而另外一些人則研究如何用水母做出豆腐、果凍、冰激凌,甚至用它來制作餅幹的發酵粉等。

除了吃掉它們,日本文部科學省下轄的物理化學研究所最近宣稱,他們已經成功地從巨型水母的身體中萃取出一種具有保濕、抗菌功效的新物質,可以用來制造藥物或者化妝品。這是一種結構類似人類唾液、胃液主要成分───“黏液素”的化合物。黏液素具有吸附病毒和細菌,減弱其感染力,並將之排出體外的功用。研究人員稱,每只巨型水母身上大約能萃取60毫克這種物質。

除了越前水母之外,還有一種體積較小的海月水母也在日本造成了災害。它們可以堵塞核電站的過濾裝置,致使核電站被迫關閉。由于水母屬于有毒動物,因此日本當地漁民出于安全考慮,有時被迫取消在旺季捕魚。

2 地中海也告急

地中海也被另一種水母所困擾。這種水母叫僧帽水母。這種水母的觸手可以長到10米長,擁有比一般的水母強10倍的毒素,所以它的入侵比每年一度的普通水母入侵要危險得多。

科學家們擔心這種水母會在西班牙的沿岸擴散,之後離開它們北大西洋的傳統棲息地,通過直貝路陀海峽向外“侵略”。海洋環保運動的歐洲部主任帕斯特(Xavier Pastor)說:“僧帽水母在地中海出現已經有10年了,它在西班牙海岸之外出現是進一步‘殖民’的先兆,我們找不到水母增多的原因,更何況一下子多出了成千上萬!”

西班牙有關部門已經做好准備抵御另一種水母的災害,這種叫做夜光游的水母白天是亮紫色的,夜里會發出黃色光芒,每年都會在地中海沿岸泛濫成災。每年都有報道有旅游者被水母蜇傷。

專家預測,今年在西班牙海岸邊浮游的水母將會比平常更多,相關部門已經引入了新的措施來保護海泳者,開始採用衛星圖像跟蹤水母群的動向。一旦看到水母群接近人群密集的海岸,就會派出漁船把它們打撈上來。他們還發放小冊子,警告海泳者水母的危險,以及處理刺傷的辦法。

帕斯特說:“這好比用膏藥治癌症,起不到根本作用,除非我們解決了讓水母大量繁殖的環境問題,不然地中海水域的水母問題只會更嚴重。”

3 也不能算是“暴增”

實際上,水母大量聚集的現象並不少見。水母的集群出現往往有季節性,在春夏之交氣溫升高,食物增多時會大量出現,而海流會讓這些水母大量聚集,有些年份水母的數量會大大增加。

雖然關于“水母潮”的報道越來越多,公眾印象中水母的數量比以前大增,但實際上這在科學上並沒有得到確切証明。美國華盛頓大學的生物學家克羅迪亞‧米斯說,“水母數量暴增”可能和人類活動對海洋系統的衝擊有關,因為過度捕撈,一些生態系統的位置被空出來,水母填充了這些位置。但她表示,“水母數量暴增”並非確定的事實,因為科學家們並沒有統計過之前水母的數量。而數量確實有所增加的水母大多是入侵品種。

海水的富營養化也被認為是“水母暴增”的一個原因。美國亞拉巴馬州海豚島海洋實驗室的生物學家蒙蒂‧格拉漢姆說:“富營養化的海域會提供給小浮游生物充分的養分,水母又以這些小浮游生物為食。而富營養化的水域含氧量又會降低,這樣魚類沒法生存,但水母對氧氣含量的要求不是太高。所以水母數量的暴增說明生態系統在哪里出了問題。”

2006年,英國聖安德魯大學的生物學家布拉爾利的小組在納米比亞沿岸採樣,通過稱量捕到的各種生物的重量,証明在這個漁業捕撈區水母的總量在增加,而魚類在減少,從而給“水母暴增”的說法提供了証據,同時也証明水母暴增的可能原因是對魚類的過度捕撈。

而此次“入侵”日本的越前水母大軍,也有科學家推測是與環境污染以及全球暖化有關。污染給海水中帶來的營養物以及變暖的海水,都使浮游生物大增,這為水母提供了食物以及有利的繁殖機會。

4 “海蜇”並未泛濫

那麼,我國如何看待“水母泛濫”的情況呢?中國海洋研究所副研究員張芳表示,越前水母是日本的叫法,在我國叫做沙海蜇。近年來我國沿海的沙海蜇確實有明顯增多,除了這種水母,在我國明顯增多的水母還有霞水母。對于水母明顯增加的原因,張芳表示這個問題還沒有明確的解答,並且指出東亞的水母問題相當複雜,具有一定的“敏感性”。

那麼,是否能夠把這些水母吃掉的方法來減少它們的數量嗎?畢竟一提到水母,老饕們自然就想到了“涼拌海蜇”。我們平時吃的海蜇就是水母,其中海蜇頭是水母的觸須,而海蜇皮是水母的傘蓋。不過,張芳表示,我們食用的主要是一種被稱為“海蜇”的水母。它屬于缽水母綱,根口水母目,根口水母科,海蜇屬,南方也有些地方吃黃斑海蜇。而沙海蜇、霞海蜇的經濟利用價值很低,就是說它的可食用性很差,把它們吃掉不太現實。那麼,我們吃的海蜇也有泛濫的趨勢嗎?“沒有,沒有”,張芳說,中國人愛吃的海蜇一直是一種需要保護的資源,現在還有放養幼體等措施,不存在泛濫的問題。



(內容由新浪北京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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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YP幫我辦的生日聚餐上許了三個願:1.希望每個人遇見的每件事情,都能顯現其好的價值。2.希望大家有健康的身體。3.說出來就不靈了...的願望。 這是自上研究所後,最多人齊聚幫忙過生日的一次,都虧了朋友的愛護。

最開心的生日宴會是大四畢業前的夏季生日PRATY,一群好友聚集在眷村宿舍老房子的那回,兩打啤酒就叫我們以為學會癲狂。如今當時齊聚一堂的好友有嫁做人婦者,幾位同我掙扎在研究所者,幾位正在服兵役,想想人情世故的變化,欷噓雖少,倒是訝異自己理解了幾分變與不變。

是不是有人說過阿?變的是誓言,不變的是滄海成桑田。但我以為,人與人之間緣分深淺,是來自信任與否、而非來自相知若深,相信彼此都珍惜就會長久,反之則再久交情都毀於一旦吧。懂這道理後,漸漸也不容易怨誰,士農工商各有各的忙,能夠在自個兒道上奔馳時,碰得了面、說得上話,就好難得。

「見得面又如何?但心唯貴耳。」不過我還是會,因為上了MSN沒有人丟或丟沒人回,憤而幾度刪去即時通訊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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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把照片沖洗出來送報導人,雖也有客氣狐疑者,但大多驚訝且開心的收下了。即使說「很見笑、很見笑」的阿公仔,或者猶豫是否要送出有點糗態的照片,都在說話的藝術下,讓照片真的成為還不錯的禮物。
     往蘇澳
取照片時當場就看了起來,大千相館老闆娘在旁邊看照片邊閒聊,看到某張章魚嘴叔叔的照片,她不禁大笑起來,我有點窘地連忙說:「唉呀,這張照片拍成這樣,是不是不要送比較好阿?」出乎意料,大千老闆娘給我寶貴的一課,她說送照片給人是挺好的主意,因為對老一輩人來說,要拿照片(電子檔)出來看,是不太容易的,常常被人家拍照,人家沒拿出來看或者給了也不知道怎麼開,老人家心底也總不是滋味,還是有張「物質具體的相片」比較可懷念一番。至於拍得美醜,老闆娘指導這端看人怎麼說,如果我是「唉呀,這張照片給你喔,不好意思拍成這樣。」的邊說邊拿給對方,對方拿到照片自然心想:「拍成這樣還要給...」照片當禮物的用意不僅大打折扣,還適得其反;我應該說:「阿叔,我幫你拍了一張好可愛、好有趣的照片,你打哪兒都找不到喔!」然後把照片遞給對方,對方自然聽了看了都感到趣味十足,哪會感到不好意思?更何況,那種自然生活有趣的照片,真要擺姿勢拍出來也不容易呢!
     聽了這番話,我就放放心心的拿照片去送給大家。拿照片給阿公仔時,心底揣測這張照片著實想不到「好話」可講...只好以靜制動,時到時擔當。阿公仔拿到照片說:「唉呀,我沒看照片都不知道自己這麼老了...這麼老了...瘦這麼多阿...」然後靜默。趕緊我搶上一句話:「阿公,你要笑開啦!笑開就會年輕十歲啦!你看另外一張大老闆的照片,笑成這樣,你現在笑一下,我再拍一張給你看!」阿公笑開直說「甘安呢」,然後又貶抑起自己面相不好、生來神情不好,生來如此無法改,我又得找話:「哪有啦!你看嬰孩面,大家嘛是愛看笑面,甘有人愛看在哭的?」阿公楞一下還說是,隨即已沒有那麼堅持而比較像是謙讓的說,阿他不是這樣啦.... 
     (心底不
禁想,這真是佛與魔的奮戰阿。)

-----關於「恐懼」的田野-----    

     這兩天因緣際會和菲律賓籍漁工 Rocky交上朋友,我們說了不少話、在公共場合被請吃東西、拍照、留了手機...等,也因為他們活動範圍幾乎都在港岸,兩次交談連帶地讓我接觸外籍漁工的人際關係網,也和眾多菲律賓籍漁工朋友們打了聲招呼。外籍漁工的確被包括在我的研究主題內,可自從進到田野來,「自然而然」地,我被迫意識到應該恐懼、遠離「這部分漁業既存的人口、社會結構和生活面相」。有意或者無意,我恐懼、逃避也隱隱被阻擋住觀察這面相,要訪談外籍漁工我下意識選擇從船長切入由他們代言,或者透過船長和外籍船員門有所互動,比如拍照、問幾歲...etc。這回因緣際會的觀察和參與,終於突顯這一切互動背後最令我恐懼的原因。

     要打入「以男性為主」的漁業工作場域,訪談主流由男性掌握的漁業知識或歷史,不可諱言,性別因素、身份理解的雙重障礙(特別前者),真的常讓我挫敗、恐懼和沮喪。但在兩個多月田野來,直至這兩天才和外籍漁工算有正式接觸,倒讓我切身體驗恐懼從何而來。說實在話,外籍漁工、本國籍船長、本國籍工人....三者對我而言的差別不大,甚至面有狐疑和不耐的海巡役男,就雙重障礙的標準來看,都一樣難接近。
    但真正令我難以接近某些「漁業面相」的原因,則是社會結構中確實存在、糾雜成團的階級關係,比如像是:本國籍船員>本國籍工人>外籍漁工,正如被一再強化論述的排斥、懷有敵意、對立...等。當然同在一條漁船海上作業時,船長和工人會有分工、會有同舟共濟的意識,但好比現在,身處結構之外的「外來者」,企圖參與並加入原有社會結構裡面,那身份游離和操縱,一切就相當政治了.....
     從一開始,我被迫意識且定位為一種「客位的、研究者的、女性且求知」的「優勢」,讓眾男性樂於分享或炫耀他們的光榮歷史和知識,讓女性可以較感親切不至威脅,他/她們會說是因為我沒有讀冊人的驕傲。但當我主動降下、企圖友善且平等對待外籍漁工、外籍人士,一如對待他們時,那些氣氛就相當微妙了......這是習以為常維持某種平衡和服從規訓的我感到深深恐懼的。
這種牽涉國家經濟、社會文化的歧視感,透過跨國勞力買賣被壓縮在漁業各種工作面相的場域,做為研究者客位的優勢和游離、做為女性被預設的價值和角色,我的行動實在正面衝擊著種種觀感...

     比如今天早上,我騎腳踏車到碼頭看三腳虎船隻「出魚」(把魚從船艙運到碼頭)。
     由於昨天和Rocky接觸的經驗讓我較敢與漁工互動,藉著拍照我和漁工們用英語說話溝通,而後要應要求把相機顯圖拿給他們看。此時,兩位年輕男性海巡相當虎視眈眈且頗有威嚇之意站在一旁,我趕緊先開口問:「可以拿相機給他們看一下嗎?」兩位海巡沒說任何話、又似乎有點點頭示意,我就繼續動作了...
     旁邊臺灣國籍的船長和輪機長,不多加理會拿著相機、騎腳踏車卻先開口跟漁工說話、用英語交談的我,很是刻意冷淡樣子。我又趕緊國台語交雜的問了些問題,表演一種「類似於閒人、或者研究者、或者莫名其妙但無威脅」的位置。而兩位海巡看著似乎無關業務,臉色鐵青騎車走了。船長交談一會兒後,走過我腳踏車翻翻我籃子裡的記事本(故意公開放而不再掛在脖子...是政治抉擇),虧說連這些事情都要記喔,話還是沒有說太多的就騎車忙去了。過程中旁邊有兩位女性家屬來幫忙或者觀察,從頭到尾均呈現一種更難親近的臉色.....即便我笑笑的打聲招呼.....
     大概,也能將這一切歸咎於我打擾人家工作...。可我還是覺得,某種程度,
這些使我緊張得...恐懼得...不敢和漁工們打交道的一切一切,是由於「階級關係」。而超乎階級關係和社會結構的舉動,下場是不是會被仇視、或者打到邊緣呢?我更怕的是,某些名外籍漁工會被「盯上」(前日有目睹這種本國籍人的敵意和外籍人士的擔憂),被老闆遣返或者暴力衝突等....很難說,真的很難說。我只能用自己老是想太多平撫一下心情。
     
我跟Rocky說很高興認識他,表明自己本來很恐懼走到這些平常有相當多漁工的港岸說話,因為漁工們都會呼囂各種語言和約莫可知的語意。他非常nice的表示,明天早上或我有再騎腳踏車過去,可以引領我在港邊走走,告訴他的朋友們我是他的朋友,就不用這麼害怕。這個舉動能夠被詮釋的複雜面相、多種政治關係,只讓我心底充滿更多重的憂慮和遲疑。
     如果你們是女性、也曾獨身一人到漁港邊,或者類似的場所,應該很是能夠同理..若
非女性,應也很容易從另一角度,感受到糾結複雜的角力關係。還有太多場景都充斥類似的階級關係和敵意衝突,看到我寫出這些,或許你們會有好屌阿、好厲害阿、好不可思議阿的反應。謝謝,可是...如果曾經處在類似位置,我想要說的是,大家應該堅持一下「平平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同理心,讓有意識的舉動,鬆動保含階級意識的社會結構、避免階級意識所可能產生的不良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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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東秀姨整個是很強的下港女性,經營事業、處理大場面、說話算話的氣魄有時更甚男人。她有一手理髮修容的好功夫,也不是特意學,跟在姊姊身邊看,久而久之無師自通也不知道。是某回顧店,遇到趕著吃喜酒的客人,店裡沒有任何理髮師,她硬頭皮上場幫忙洗頭、理髮、修面、掏耳等,沒想到客人日後就指定她服務。打出名號後,店裡客人都轉到阿姨那,氣得她大姊說要把店關起來,秀姨過沒多久也就自立門戶,常往來臺北高雄兩地經營漁行生意和做理髮。

     前陣子秀姨頭髮燙得更捲時,來往店裡的叔叔伯伯就老愛開她玩笑,都說燙那顆頭「曲」成這樣,暱稱她獅仔頭。秀姨不到一百五的身高,眼神一瞟、冷哼一聲說:「我看歡喜就好,你閒閒沒事管挺多的阿!」也不是真怒還是假嗔,總之叔叔伯伯都會像小男孩跟姊姊賠不是,打哈哈轉到別的話題去。

     秀姨雖是房東,但秀姨待我這「出外孩子」就像親生孩子。有智慧如她,非常巧妙地引導我用研究者身份進入田野人際關係,教我把握機會訪談、教我和人應對進退是她、帶我輕鬆過生活也是她、每天感染我樂觀開朗積極的工作氣氛也是她,很多幸運讓我能夠跟她一塊住。那天,大夥開玩笑地說到我變胖了男朋友會嫌棄阿!阿姨竟然說:那有什麼,你沒地方住,就再回來我們相伴住。雖是打鬧玩笑間阿,不過這句話依她個性卻絕對是真,絕不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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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增圖片廣告時間,不多做說明了,希望圖片說得更多。)

     由於阿姨理髮修面技術很好,很快地,地方上不少人就知道「理髮秀姨那最近來了個大學生」,我也多了新身份「和秀姨一塊住的妹仔」。大概也因服務業比較無「派系色彩」,大家雖生份但心裡較沒有芥蒂。由著這層關係,我結識和阿姨同是下港人的一群叔叔伯伯阿姨,條直又憨的揚伯、和交往十幾年女友分手的大頭仔、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很有男人味的郎叔、愛開玩笑四處逛街的福伯、當廟公維生的阿公仔、對朋友超級有義氣的水姑娘阿姨、很會享受生活和男人的勤姨、慵懶如貓的君姨...。

     聽他們說起人生經歷如斯平淡、或開玩笑嘲謔,總震撼久久不能自已。廟公阿公仔,他自小離開家裡出外討海討賺,總算有了妻子兒子,也掙得一棟房子,收起小船退休安養老年,兒子沒長進也不孝順,老伴因病後輩照料不當過世之後,兒子又把他唯一財產的那棟房拿去抵押做生意,失敗被政府收回...他最後當起廟公一個月一萬多塊維生,吃住都在廟裡。我找他聊天,出乎意料讓他聊起這傷心事,他說得雲淡風清,直說很見笑阿、很見笑阿...彷彿都是他的錯。熟稔一點,有回遇見他在港邊走走也陪一段,和港邊正在工作的叔伯聊天,大夥聊的開心,我想用相機幫忙留影,沒想到阿公又收斂起神情,說「很見笑阿、很見笑,不要照我的相,照大老闆就好。」相機已留了一張,他駝背畏縮的姿態,不是因為老、而是因為「見笑」。

     老一輩對照片、照相觀念仍舊慎重,正正經經、挺直腰不動,每當說要拍下他們工作情況時,他們都只顧低頭工作迴避鏡頭,說要正面照相留個記錄,往往笑容到按鏡頭那刻就收掉,非得在未告知情況下,比較捕捉得到想看見的面相。想幫阿公仔拍張照片,當時沒敢繼續按快門,相機唯一的一張,想要洗出來送給他,又猶豫起來:真要洗出那張駝背畏縮的姿態,他會不會更神傷,連看都不想看呢?如果能照到他工作、有尊嚴、笑瞇瞇的樣子多好?到那時,他應該會願意留著照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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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赫拉巴爾怎麼說:

多年以前,當我看清了我內心所嚮往的方向時,我就朝著那充滿友誼的世界走去,加固鐵軌下面的道碴、當車站值班員、推銷人壽保險、做商務代表、當鋼鐵廠工人、包捆廢紙、當舞臺佈景工。做這些事,我只是為了和周圍的環境和人們和在一起,偶爾體驗一下震撼人心的事件,觀察人們心靈深處的顆顆珍珠。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愛著那些人,同他們息息相通,與他們逗樂開心。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明白,我所愛的人們,寧可做粗獷豪放的漢子和逗笑的小丑,而不情願以一種靦腆而端莊的姿態去表達他們的感情。可我就是心甘情願同這樣的人一道勞動和生活!他們當中有些人,為了瞬息的意念或對事件的看法,會突然撕開襯衣,把他們的心胸袒露在我面前。在他們的心上,我看到了用鑽石鐫刻的哲學家們所思考的東西。所以,我喜歡人多的地方。在那裏,人們用母語交談,創造新的詞彙,使行話俚語更精確,還編造新的神話故事。在那裏,人們相互聊天發問:你是誰,想做一個什麼樣的人。熟悉他們的人就知道,那不是隨意閒聊,而是從嘴裏流淌出來的、讓大家相互理解和保持平衡的思想。有的人在他們之中只生活過剎那,可有的人終生圍繞著他們轉,也還難以深入到他們的心靈深處。我卻最喜歡這種人,他們也最需要我,可我們哪知道,有朝一日,這種小丑式的粗野漢子會不會處在充滿魅力的質的巨變之中呢?   (轉引自博客來)

    「底層的珍珠」是赫拉巴爾近五十歲時發表的短篇處女作,「它以交談對話的形式講述了普通老百姓十二個故事片段。這十二個故事裡的主人翁都是捷克的小人物:鍛鐵廠工人、包捆工、舞台布景工、保險員、退休職工等。 用作者的話來說,他們都是活在社會底層的普通老百姓。小說裡充分表現了他們坎坷的生活遭遇、喜怒哀樂、性格習慣、對現實的看法和未來的憧憬。」我曾看不完那本書,甚若有點痛恨,覺得「珍珠」一詞把底層人物描繪的閃閃發亮,好比人類學家想像著「高貴野蠻人」,氣結其中有不知人間疾苦的心態。

     剛開始讀「底層的珍珠」,總摒住氣息的心涼涼,因為赫拉巴爾好冷酷,好比他描述了一位懷有夢想的工人,卻意外死於工廠意外的非命,小說嘎然而止,也不交代他家人是否得到保險賠償、有沒有調查是否有人為疏失、他的同僚如何平撫悲痛,更從不曾有長江七號發揮超能力逆轉「注定死的命運」。「注定死」是說給活人聽的,他們注定死,我們得繼續活。不甘心,也只能活得更好些。

     「注定死的命運」,那些位討海的叔叔伯伯、老愛邊工作邊聊八卦的阿姨們,嘴邊如數家珍這類事情發生在他們周遭。好比農曆正月十二在高雄有樁慘劇,丈夫滿載漁船回港時,因為浪湧拍打船隻控制不佳,撞上在港岸邊等待卸貨的妻子,害她當場死亡,後來丈夫還被判過失致死罪。我年節看到這篇小小報導時,只覺情節太悲慘法律太荒謬,沒想到那位丈夫是田野報導人的堂表親戚,於是在田野這段期間,我至少聽了不下十次這段故事被述說,並觀察到這篇新聞給人的啟示。

      「人生天注定,一時不愉快別太鑽牛角尖,凡事能夠快樂過就快樂過,誰知道啥時這活著的幸運就沒了呢?」這段新聞總是在這樣脈絡被提起,通常是在討論有啥「想不開」的情節,然後互吐苦水的情節邁入收尾階段,就用這新聞帶出真理,「生死天注定,能夠快樂過就別想那麼多,不然船撞死埔仔頂(陸地)的人都可以發生了,到底有啥好斤斤計較的呢?」而十次聽這故事的人們,也就都哈哈哈哈哈同意了這邏輯。

     哈哈哈哈哈笑出聲的人們,也不是沒有傷心難過事,聽他們吐苦水說生活各種難處,也總是油然生起(無力的)憐憫心,但轉眼間,他們照樣過各自生活時,不習慣的還誤以為被欺騙了感情。話大概不能這麼說,只是想要繼續活下去而已,只是盡量好好的活下去而已,相濡以沫的、超越困境的活了下來。這是不是人性?人道的想法呢?

      原來不是他們過不去,是我。後來才想通,而是我疑惑自身的定位,無法確認所做所為的價值,而不是底層沒有珍珠。「我」該做些什麼呢?赫拉巴爾如此確定自己所做之事的價值,勇往直前,我卻不。諸多同窗也都該同有這樣疑問,我要往哪走去阿?那底層珍珠閃閃發亮的誘惑著我們,我們初嚐疾苦卻不知如何勇敢面對?百般猶疑時,就想起口試老師的提醒:「好的人文主義者不一定是好的社會學家」,描述樂觀開朗的觀點,確實是好過許多,但要描述或說出理由,為什麼會有「底層」的人們?卻是難受且折磨。這個「底」終究是要面對的社會現實,如果他們不自由、而我們是自由的,得以學習、得以理解世界更多面相、得以選擇不站在「底層」,那麼我們是可以用自由為他們做些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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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評論:張鐵志 / 音樂:Tizzy Bac
看到了地獄,並拒絕與魔鬼妥協
2009年04月01日

把靈魂賣給魔鬼,來交換巨大的利益這件事,總是不斷誘惑著人們。Tizzy Bac顯然了解這件事。他們看到了地獄,見著了魔鬼,然後知道如何無所畏懼地逃離誘惑。

 

一直很好奇,TizzyBac為何可以這麼紅,成為台灣獨立樂團的一線人氣樂團,甚至在大陸也有不少歌迷。不是說他們音樂不好。不。他們的音樂其實不俗,但並不是流行易聽的。  

不媚俗的音樂,卻能征服歌迷,確實不簡單。

 

而這張更流暢的最新專輯「如果看見地獄,我就不怕魔鬼」,顯然會讓他們更進一步擴大群眾基礎。Tizzy Bac最突出的當然是音樂風格:沒有吉他手的鋼琴搖滾。這是一開始組團時就做的刻意選擇。

那是1999年。Brit-pop和Grunge時代都已過去。但是當時中央熱音社的學長們仍 然以翻唱那些突出吉他英雄的重金屬樂團為主。鍵盤手兼主唱惠婷笑說,因為鍵盤手沒有太大發揮空間,加上她又很喜歡也是以鋼琴為主的美國三人另類樂隊Ben Folds Five ,所以決定嘗試這條路線。 

結果一鳴驚人。01年、02年,他們接連被選入兩張合輯中:《崩代紀事貳》(水晶唱片)、《赤聲搖滾五》。那是時代轉換的關口:在那之前,樂團要出專輯不容易,所以得靠這種合輯來有錄音機會;這兩張合輯尤其是當時年輕樂隊發聲的重要管道。但就在幾年,隨著科技進步,錄音變得容易,年輕樂隊可以自己DIY錄音、發行。合輯不再是樂團初次發聲的主要機會。

 

2002年獲得第二屆貢寮國際海洋音樂祭首獎,引起眾人注目。次年發行首張專輯《什麼事都叫我分心》,帶著爵士味道的鋼琴搖滾他們一躍成為最突出的新生代樂隊,並獲得主流體制肯定:既獲選為年度十大專輯,又入圍金曲獎最佳樂團。Tizzy Bac和1976、回聲,以及現在同門的旺福 ,可以說是台灣獨立樂隊中知名度最高的樂隊。

對於這張新專輯,Tizzy Bac的第三張專輯,貝斯手哲毓認為不論在編曲或錄音方 面,他們都能更精準地表達他們的情緒。且以往是每做出一首新歌,會先在演唱會上演出,然後再考慮要不要放在專輯中。但這張專輯的歌都是寫好就先錄,所以寫歌時就會思考錄音表現。 

對主要寫旋律的惠婷來說,從樂迷的反應就知道這張專輯和以往的大不相同:一種是喜歡,一種是不喜歡。不喜歡的原因是認為Tizzy Bac走味、失去了文藝氣息;因為新專輯的旋律更為流暢,而錄音的精緻化也讓人覺得似乎比較具商業氣息。

 

惠婷直言,「這種看法很討厭。因為我們不想要任何包袱。」她就是希望像她喜歡的樂隊如My Morning Jacket或Rufus Wainwright一樣 ,寫出旋律好聽,可以打動人的歌。 

這是她比較近兩年的想法。年輕時,或許比較憤怒,想要做出比較尖銳的歌。但今年邁入三十歲的她,比較知道放鬆,更能欣賞那些動聽美麗的旋律。

惠婷的歌詞樸素但誠懇。之前大都是她的自我觀照,甚至是自己的形而上世界,這張專輯則更張開眼睛向外看,去觀察他人的故事。惠婷堅定地說,所有歌詞都是來自生活中的真實故事,而非強說愁。她說不希望「歌詞成為華麗文辭的堆積,或者無意義的自我呢喃。」所以她總是希望歌詞可以口語化。這個口語化最明顯的表現在專輯名稱上:前兩張分別叫《什麼事都叫我分心》、《我想你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確實符合白話文運動。

 

這張專輯名稱則頗有些詭異:《如果看見地獄,我就不怕魔鬼》。這是來自他們聽說一個小孩在造句作業時寫出的奇想之句。 TizzyBac深感這符合他們一直追求的 美學風格:一如如導演科恩兄弟般的黑色幽默。尤其惠婷平時就喜歡黑色電影、偵探小說,在這張專輯中,她也正好寫了一首關於鬼故事的歌,所以也讓這首歌以專輯名稱當作歌名。 

當然,這張專輯更廣大的訊息是, Tizzy Bac過去自我貼標籤為「牢騷系」樂隊, 喜歡碎碎念地抱怨生活中的困頓與不滿,但在這張新專輯中,他們要說,如果能用廣大的氣度去看人生的各種挫折,即使是站在地獄門前,我們依然能理直氣壯,無所畏懼。正如他們所唱:

 

我不該窮緊張 這世界好大

還有恆星可以仰望 宇宙可以信仰

 

是的。關鍵是對理念的信仰。這點也表現在他們對音樂的態度上。Tizzy Bac強調他們的音樂不願意被所謂獨立或主流的框架所侷限。但我更好奇的是,現在是在獨立廠牌的他們,如果有主流唱片想要簽約,他們會怎麼會回應?

對 Tizzy Bac來說,這不是一個假設性問題。因為有不少主流廠牌和他們接觸過。但惠婷說對於主流公司,他們會「小心再小心。」鼓手前源也說,他待過主流唱片公司的樂團,深知那些束縛與限制。對他們來說,最可貴的是思考上的獨立,是創作上的完全自主。他們的獨立態度也表現在只要理念一致,他們就會願意參與比較涉及政治的活動,例如前兩年的西藏自由演唱會,或是宣揚轉型正義的「正義無敵」演唱會。 

是的,這就是獨立與主流的差別。所謂獨立,是對音樂的態度,而不是音樂風格。是為了堅持做自己,而不願意與魔鬼交易,出賣音樂的靈魂。作為台灣的獨立一團, Tizzy Bac正在向大家證明如何與魔鬼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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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我在田野過得很好,雖然看見遠方你們各式活動的消息,有時會小小落寞一下,但在NanFangAo,俺也努力地生活和參與活動。原有焦躁、不適應、落寞的心態,現在轉變得比較能夠專注在現有事情上。我實在是不喜歡打電話聊天的,所以,恩...,我會努力控管部落格品質和出貨速度,也請你們把它轉譯成我和你們聯絡的一份心意吧。)

*
        住到NanFangAo來之後,多了與朋友互動的時間和話題,老愛講些好笑的近況逗逗大夥兒。某回,有搞不清楚我在哪的J說:「不管你在哪,只要是遙遠的地方都好。」螢幕前我不禁失笑,隨即回話:「喔,你的快樂在遠方哩。」J是聰明人,大概語帶無奈地說了我真聰明。

        不是聰明,只是太熟悉。

**       

        來到田野的第一個月學會想家。因為還不算真正進入田野地安頓,亦尚未融入當地人際網絡,大概臉上總是忐忑不安、戒慎恐懼的表情,走在大街、漁市場、寺廟等地,當地人也多有持有懷疑眼光打量。有天,又走進漁市場晃蕩,兩手空空、不買光看的走出,放空地站在岸邊,看見一男一女的外籍人士,從港邊小船的船艙中走出,整整衣裳,攜手離開,眼光對上一回後,我就都不敢亂瞄,旁若無事的眺望對岸造船廠。過一會兒,兩位六七十歲的阿伯仔也來附近閒打屁,我耳朵拉長想聽聽「自然的日常生活對話」,先是聽不懂台語又不知語意脈絡,接著兩位阿伯仔注意到我聚精會神聽他們說話,和他們眼神相會後,我僵硬的微笑微笑,卻不敢開口自我介紹,兩人咬耳朵一陣後,就轉移陣地了。
        他們走後,我也相當挫折的騎機車到跨港大橋,站在橋上被風鞭到頭痛,撥電話給我媽。當時快要元宵,老媽老妹嚷嚷著問我啥時回家,我囁嚅地說,大概有事辦時才回HsinChu吧,不敢承認想躲回家,更怕自己一躲就要花更大力氣走出來。後來,定下每天至少要花多少時間、接觸多少人的工作底限,同時加速(本來有點逃避)處理搬進NanFangAo的諸多事宜,終於在二月底回新竹前,正式落腳於NanFangAo。這麼一來,我再次從HsinChu家來到田野時,就必然是新的階段了。

***

        L說:「先腳踏實地吧,事情一定會慢慢解開的。」而比較容易腳踏實地的,只有工作。我喜歡工作。很多層面的成長,也都是從工作中學習而來。而JW總愛說:「因為你是工人家庭出生的,工人的生活重心就是工作。」

 ****

        有時想我是來學習生活勝過於作研究。

        每天定出至少完成一份半結構性、結構性的資料,透由訪談或者主題討論蒐集。不過剛開始時在「日常生活」摻入「研究」並不順暢,最大困難在於,若以概念優先於生活的態度談話時,往往使得談話嘎然而止,附帶地減低他人下回跟我談話的意願...。維持理解散落在日常生活各處的「學術概念」卻有其必要,一而再讀論文和重溫理論,作為引領接下來在田野的行動。

        每日瑣碎時間都在辯證思考二者(說得好聽),造成房間很亂、文章和書都讀到一半、訪問組織或頭人耆老等進度也放緩。其實就結果來說無不好,我感到較為能夠掌握自己,只是時常由旁人來念我究竟蒐集的怎樣了?而田野記錄也經常無法在當天寫完。向當地人說明要蒐集哪些材料不難,難的在於,說明交叉分析、抽象概念的內涵、以及人文社會學科的價值所在;特別最後一點,幾乎是對學術的一種信仰了。

         我站在「語言有相互溝通的可能」的立場看待學術,即便每套語言出自不同脈絡,或者由不同立場發言,所以即便學術詞彙是某套階級語言,但本於人和社會的研究對象和核心,學術和日常生活需要理解它們該如何轉換、是如何轉換。老實說,區辨二者極為自虐,且人類學號稱「人人都可以是人類學家」,你以為有價值而洋洋得意的東西,往往就是讓自己下不了台的雙面刃,怎麼拿這把刀很難。以往,我學習用學術語言觀察日常生活比較多,卻總有被他人控制視野的感覺,現在該是把人類學精神用到「學術」上了。

        阿,我認為我的生活,就是盡量留住覺得有價值的東西,使它們調和併存於人生之中。

 *****

      米蘭昆得拉在笑忘書的某篇寫到兩種笑,天使的笑和魔鬼的笑。

      最初笑是屬於魔鬼的領域,他有些惡意的成分,笑事物突然失卻了它們預定的意義,脫離了秩序既定應有的位置,也有善意解脫的成分,事物顯得比原來的樣子更為輕鬆,讓我們可自由地生活,不再被生活的莊嚴肅穆來壓迫我們。魔鬼的笑很有傳染性,那使得天使,秩序的信徒,感到沒有尊嚴且恐慌,於是天使開始扯開喉嚨,模仿魔鬼的笑聲,卻賦予其相反的意涵:魔鬼的笑指向事物的荒謬,天使的笑則來自於對世間的一切都感到欣悅,一切盡善盡美充滿意義。天使和魔鬼面對面時,魔鬼見天使開始笑,便笑得更赤裸裸了,這使得天使的笑變得極為可笑。而可笑的笑,是天使的潰敗。

      魔鬼卻不算贏。因為天使通過假冒的笑欺騙了人們,要指稱模仿之笑和原創之笑,都只有「笑」,人們分不出來,有兩種笑存在,卻沒有什麼詞能夠把它們分出來。

      真想要好好大笑一場,夥同可以感染這種笑意的伴。笑我被說純良、笑我被說老實,笑這些都是真的,笑我知道我的姿勢卻繼續這樣子。令人意外的是,懂得魔鬼的笑通常都發自於市井小民,那些跟生活搏鬥的人,雖然他們不一定看得懂米蘭昆得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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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野的生活步調既「慢」而「疏」,原本欣喜興奮之情,現在大概只剩百分之五。取而代之的是焦躁。意欲從人們的日常生活淬取出純潔緊密的概念、或理出頭緒,且不得擅自偽造之、僭越發聲之,實讓我不知如何是好。也有天氣太濕不適應為藉口,近兩日好不容易有日頭,不然老是遇見滴滴答答的小雨、朦朧不停的雨霧、打到會痛的雨豆、滂沱大雨...真是很惱人阿。大抵病根是懶病又起,眼高手低、耐不住性子一步步做好基礎工作,致使整體論文架構未有明朗推前的進度。該做的事都還沒做嘛!!(鞭)
(我想,唯一有明朗進展的,該是打屁哈拉以及厚臉皮讓人請客的功力了...阿,還有腦子漸習慣以台語交談了。)

初時住宿蘇澳,倚賴騎機車到定點後,再進行徒步漫遊,或者做點對點訪談的聯繫。和現在直接進駐田野比較起來,對於NanFangAo此以漁業為發展命脈的市鎮,更加強烈感受此地日常生活、空間景觀、人文特色的獨具一格。之前還未提及NanFangAo基本地理景觀,這兒倚山隈海、平原腹地極小僅有兩平方公里,幾座小山丘陵切割得破碎,主要一條大馬路沿著港區水域(江夏路、南寧路、內陴路三段),往山腳邊延伸巷弄,約只有一到兩百公尺的距離,就被比較無法建房的山腳堵住了。有些巷弄則極深、往山腰上延伸去的多半盡頭是廟宇,南成里的鎮南廟、龜山人信仰中心的漢聖宮、小琉球移民廟池碧宮、或者蘇南公路旁的金龍寺,都是居高臨下眺望漁港的好地點;只消帶瓶水往上爬和鐵腿就是。大概很少有遊客往內走,我這樣走時,兩旁住戶老人小孩都盯著。

上述廟宇後頭都接著幾條步道,還沒找到晴朗天氣和伴去走。不過徒步漫遊的那回,發現兩條小道。左圖是隱藏在民宅住戶,沒問絕對找不到的小學生步道,通往南安國小後門,步道可見得是從建築間的畸零地串連而成,小學生就最愛捷徑了阿!被有心人鋪上階梯、又搭起遮雨/陽棚,很舒適又可重溫童年趣味喔。右圖則是往某間私人神壇的小徑,位於天主巷上,往上延伸石階鋪滿肥厚青苔,灑點陽光超美的,只是會有狗屎味,走的時候要小心保護色很好的狗屎(不知為何它們也呈現青色)。

 南方澳0902月039.jpg 南方澳20090204 014.jpg 站在昭安宮看第二漁港 昭安宮後頭小徑看第二漁港。

 俺在船上,以車代人~

試著融入生活步調的慢,著實考驗我的性子。可即使是懷抱以研究為重心,要微調出恰當的步調,讓人認可自己是研究者,同時把我納入他們生活關係網,訣竅真的難抓。維持理性分析又要合情合理過生活...都快精神分裂了,真的不擅長規劃自己阿。在茫茫田野材料中,想到出發前魏老說採取「較被動」的姿態,我在住進NanFangAo後,試著透過騎粉紅美麗達做這件事情。騎腳踏車還有其他考量,一是步行周遭人的注視太難回應、二是騎機車速度又太快了些,騎快觀察不到啥、騎慢又太鬼祟了,腳踏車的速度和半機動性質,某程度創造了與當地人接觸的機會,而也藉著騎腳踏車,某回停在港邊觀察人家打冰半小時,有大陸漁工主動來聊天,結果多結識了一船報導人,還讓船長載我在港內環行(很興奮呢)。

 (畫面前方著藍色運動夾克是五十幾歲的船長,低頭灰衣是主動友善聊天的大陸漁工,後頭白色條紋POLO衫是四十幾歲的臺灣大叔,也開船,畫面最後方是三十幾歲的大陸漁工。此圖攝於第二漁港打冰處。)

     好心船長和漁工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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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兒良心不安拖稿很久,套句版友R說:「人家一片真心對待,你竟然這樣...」,我來交稿了。

1. 不好意思,還是招牌。曾有文章討論街道櫥窗、檳榔攤,也有朋友討論台灣建築附加物外觀,一些觀光地點或者社區再造,也把招牌視為經營風格的重點項目。比起新竹統一店招牌的北門街,強調簡潔幾何現代風格的大都市街頭,混雜南北各路的南方澳「漁港漁村」,招牌可以用「生龍活虎」來形容說,用色大膽不說,而且利用現有材料和環境的結合,雖說眼見有點雜亂,但定睛一瞧,卻發現他們創意十足的地方。首先介紹地方文化館之一的「寶貝館」,私人經營的寶貝館門票也是一百元,門口堆放些貝殼造景(雖然令我有點無法理解),讓人驚嘆的是用鋼條銲成一個大型螺旋的門面;只是拍照當天似乎因為是年節,所以沒有開放,又有台車擋在門口...下回有機會再做補充。順帶一提,前面有提及的珊瑚法界也是地方文化館之一。

再來介紹由紅、黃、藍三搶眼底色,加上黑底描白邊自制招牌的小攤子,老闆住在南興里華山路經營早餐店,下午約三四點穿著居家的推車出來賣小吃,每項小東西都好好吃、而且不油也不重鹹!蔥油餅、韮菜盒、豬肉餡餅,是一年多前來暑期田調就有吃到的了,個人最喜歡吃韮菜盒,韮菜很齒頰留香,再來是不油的豬肉餡餅,我觀察幾次買的客人通常也點這兩項,照片是蝦排花枝排,用蝦漿混花枝塊下去炸灑黑胡椒,裡頭海鮮頗新鮮,不用下太多調味料都會自然甘甜喔!老闆說鹹酥蝦只有假日人潮比較多才會批來賣,都用現撈仔的蝦,所以不一定有,阿...好想吃的說。小攤子位於南寧路上、第一漁港旁,很容易找的,同條路上還有一些常見壓克力招牌的小攤子,是兩位穿得很乾淨的阿姨經營,也不知是招牌還是老闆形象緣故,假日遊客喜歡去另一攤,當地人似乎比較常買這一攤;我還沒嚐過另一攤,大夥兒自個來試試吧!

南方澳寶貝館招牌 有異國情調的招牌 蝦餅花枝餅

2. 再來稍稍介紹噴在水泥建築的廣告。從蘇澳港大門轉進南方澳,過沒多久就會發現這斗大的台灣水泥迎面而來,很想拍這台灣水泥的原因,是由於赭紅色底白字的標誌,在建築物灰和湖綠、黃、淺褐底色襯托下,既是醒目有層次、又不刺眼,還有點兒古色古香呢。右邊這張則是南方澳民宅建築上,過往商家的招牌,告訴我們這棟住屋以前是「工廠底」或者什麼底;另外,若遊者更留意些耳朵所聽、眼睛所見,還會注意到不同原鄉腔調的閩南語,洩漏了人群的來歷,而不同原鄉的住戶,門面構造和建築方式也都風格殊異,實是值得走訪喔。

進入NanFengAo先歡迎大家的建築物:水泥廠  蘇澳新鐵工廠 

3.曾有來訪友人說南方澳像是與世隔絕的城鎮,好像頗貼切,這地方著實是既異於「衰退農漁村」,也還非商業刻板的「觀光勝地」的風貌,或許憑藉著第一級產業漁業的強勢,或許是還抵抗得了新一波資本主義的齧蝕...。下面照片是某日搭船成功,於船上拍的南寧觀光漁市,漁市場碼頭擠滿大小現流仔回港卸貨的船隻,畫面正中央船隻不知為何站滿許多白鷺鷥。許多開雪隧過來的觀光客都會來此,帶走大袋大袋的新鮮水產,也有好奇又畏怯的觀光客攝影者,流連晃蕩在市場東瞧西瞧,然後被攤販斜睨;我拍後兩張剛上岸的鬼頭刀和五顏六色的魚獲時,就超不自在的。在港內航行時,滑過一艘艘船筏、一棟棟矮屋,雖仍舊聽得見市場或人群的喧鬧聲,但卻又像是隔著層玻璃看戲,迷迷渺渺、朦朧朦朧。
這不美也不寧靜的桃花源有著豐沛生命力...如果我更知道怎麼畫畫,畫裡定會有橫衝直撞的粗黑線條,畫那港內絕對不井然有序的大小船筏,還有港岸邊龐大粗糙的漁業設施,而填滿空隙並搶走目光的,則會是天賜豐裕的斑斕魚獲、庸錄也自得其樂的人群...

 

俺在船上!拍南寧觀光漁市。

眼神兇狠的飛烏虎 色彩斑斕的魚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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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學校來到田野前,看得最後一本書是米蘭昆得拉的「慢」,簡體版從法文直譯,書末附了篇書評。極愛書評特別解析這部作品寫作形式和風格的意涵。「慢」一書,台譯「緩慢」,採用短篇小說體寫成,短篇小說體在法國當時似乎以輕薄漫談的內容居多,但米蘭昆得拉藉此形式撰寫出三條時空軸交錯的小說,每一短篇看似獨立、實際有錯綜複雜的細節,綿延不絕地鋪陳作者對「形式和內容」的形上學批判:形式的偉大不代表內容的深度,形式可以叫人感動但內容可能荒謬;就像舞蹈家官員說話正經八百但都是謊話謬論,因歷史情境自憐自愛自溺自傲的昆蟲學者,上台發表受害感言但完全忘記要發表論文;一場企圖以腥羶色博取眾人注意的春宮戲,實際上男主角根本沒有勃起,整場春宮戲乃依賴女主角高超的演技(題話外,男主角勃起時刻,乃在於,確定受人注視的事實令他興奮的血脈賁張,還有女主角屁眼的私密性。)。

chyi51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7) 人氣()

(終於有可以打部落格的FU...)

殘酷的是,那些曾經滿心感動哀傷哭泣大笑大哭的事情(阿!青春),
終究是被時間推移的不知道哪兒去了.也不能說什麼都沒留下,在人們
後來的一舉一動中,或許你發現習慣用手托著臉頰的女孩是因為有人說
過她這樣最美,而男孩偶爾會捧便當到湖邊丟塊菜給被她叫做鬼鬼的烏
龜......天知道究竟哪隻烏龜叫做鬼鬼,反正有烏龜吃了他丟的胡蘿蔔!

人們用身體習慣或容易被誘發的矯情試圖紀錄過去.女孩選擇了被情人
稱為最美的時刻,縱使過去她只是一時蛀牙痛而作的姿勢,都由於後續
詮釋讓事件意義的脈絡轉變了.由此,我說,展演方式比過去,是更貼
近當下的.

殘酷的是,那些青春,我要用不復返的方式紀錄它們.

chyi51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

我發現,原本所偏好書寫自我的格式,某一種程度更甚於內容的,貼近了自我。經常,刻意地,描述細微瑣碎的細節,藉由強化細節彰顯意念之存在、意向之所往,用單一情節的擴展或深化,表達出一種「味兒」,說不清但又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

紀錄一種經常充斥在我生活周遭的小事,雖事件當下真是有夠「毛」的,但事後總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日後再深描之

 

昨日D朋友問我喜歡什麼動物,狗阿、貓阿、牛阿、馬阿、什麼嗎?

動物阿、布偶阿,之於我,都是無法給予太大喜好分類的範疇。如果有人一定送什麼動物給我養,我百般思考後會說烏龜,因為最不費事(吧?);如果有人一定要送布偶以示某些心意,那真抱歉您跟我可能不太熟。

在朋友D提問後一兩分鐘,我腦袋轉了好幾百轉。

我說:草履蟲。

D……

我:我真的想不太出來。最快想到的就是草履蟲,如果草履蟲算動物的話啦

D:我恨你

 

如此莫名其妙。於是,我氣結地說了晚安下線。

 

今日,收到D寄來EMAIL,為昨天失常的行徑道歉。

D說,本來是有塊好木頭,想要刻點東西送我,於是問我喜歡什麼動物。

而我答:草履蟲

 

各位應當知道,事情原委總是簡單地叫人感到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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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這一年、這兩年成長很多,卻仍舊無法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害怕被人討厭、排擠?往往陷入相當負面情緒的循環,縱使覺得錯不可能全然在己,我還是對於被人討厭感到相當受傷且無法釋懷。

我想跟人都當成朋友,但別人不想跟我當朋友,那應該OK吧?為什麼如此在意咧?剛剛還任由過去寫作陋習,宣洩情緒地寫了一篇嘮叨無度的BBS文放在BLOG上。不知該慶幸或者無奈,洗完澡後,我清楚地認知到,即使自己再怎麼用斷裂抽象的文字概念偽裝,都無助於任何人更瞭解我一點,也無助於我自己去面對真正令人煩惱的根源。

後來猶豫再三的刪掉那篇怎麼看都不愉快文章,覺得還是如實直白地描述吧。
(阿,我還是想要學會用抒情文寫點感動人的東西阿。)

非常煩惱自己是否被人討厭了?但怎麼想都想不出來有什麼可能的理由。很想直接衝去問,但又似乎太唐突,對別人也是一種壓力吧?話說回來,被別人討厭還是儘可以活得自在,幹嘛顯得受傷?若感到受傷又不敢直接問,是否也於心有愧呢?搞不好,受傷的情緒不是因為別人討厭我,而是自己也不滿意自己.......我投射了或者認同了對方的看法。很有可能是後者,因為不滿意自我的實現,活的又不甚自在,同時感到不夠努力、不知從何改變起,不知道嚮往什麼,都很有可能是生活中太久沒有值得有成就感的事情...無法打從心底的開心起來。

敏銳地察覺別人對我評價,有時讓我很容易失去主體性。比如曾有初認識的學會員有外貌主義,讓我感受到差別待遇,氣憤之餘也不免受傷。雖然旁邊朋友說我想多了,但在一年後某次彩排場合,這位學會員脫口說出他覺得我一點都不漂亮......。印證歸印證,雖已不感受傷,但當下真的只有窘字可以形容。

阿,人真的很可鄙可悲。生存在世總會為小事喪失主體性阿。

恰好收到了今日共戰伙伴的鼓勵,分享如後。
切莫......失去該面對事實的勇氣。
哭一哭、休息一下,拿出勇氣、繼續前進。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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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 池田大作-長篇詩 青春是一生的基礎〉
 
 
 歌德說:
 
 "無論身陷再深的苦惱,你仍是青春幸福之身,
 
 要奮然鼓起勇氣,要邁出敏捷穩健的步伐。"
 
 擁有年輕生命的人,無一例外,
 其魂魄  綻放著光芒。
 
 不必裝腔作勢,
 不必因失敗而畏縮,
 不管被批評愚蠢,不管被批評貧窮,
 
 將這些 視以 微風飄過。
 
 在你長遠一生中,
 
 絕不可 讓希望毀滅
 絕不可 因情緒而逃避
 絕不可 因被心存惡意之人責罵 使自己的人生也被剝奪
 
 要挺起胸膛 朝氣蓬勃地 迎向北風前進 
 毅然決然地 於自己的人生 贏取勝利!
 
 你阿!即使沒有人 呼喊你的名字
 都要度過 忠於自己的人生
 
 朋友阿!
 不要因不安所阻礙,
 度過懦弱的青春!
 每件事 
 都當成 
 自我人生的轉機
 朝向
 偉大正義的目標
 在勝利坡道上
 勇敢地攀爬上去!
 
 青春阿!
 要百戰百勝!
 年輕的你阿
 朝向希望的未來 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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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莓圈外的學生運動

對於一位研究計畫遲遲寫不出來的痛苦菸酒生,老實說,這次陳雲林來、荒腔走板的遊行到被譽為良心的學生出來靜坐運動,一連串事件都比不上「漁業困境究竟該如何被設計在問題意識中」來的迫切重要。於是,對於這些事情的進一步瞭解,起始於周遭朋友、室友、師長和走在路上發宣傳單的學弟妹,因為靜坐活動連鎖到總是冷調的清大校園了。

    靜坐的第一天晚上,我和去靜坐瞭解現況的室友在寢室進行了談話。我誤以為她積極訴說是為了要引導我、勸我應當去參與靜坐活動,而她誤以為我說不想要去、不喜歡去靜坐的原因是「不贊成修法和不認為言論自由有被打壓」。冷調地、看似沒有交集的晚上結束後,我兩隔天再度確認彼此意思,然後達成共識:「靜坐所訴求在法律條文上,給予人民有結群、言論不受妨礙的自由,是應當要支持的。然而,如何實踐對於言論自由的精神,卻是有可以討論的範圍。畢竟,實踐有很多種層面,在不同位置都能夠本著理性溝通、達成共識的立場去發聲。」

    後來幾天,我兩試圖在自己生活圈內,去帶起關於最近議題的討論。盡量地傳達此次運動,對於修改法律、保障言論自由的這點精神訴求。因為現在是法律跟不上社會發聲的需求,我們確實需要集結更多公民力量,去留意到、注意到這件「事實」。

我認為,宣傳這件事情,就是一種立場。

 

◎該不該去靜坐?那要坐到什麼時候?

     本來自己心底也猶豫著,對於野草莓運動應該採取哪種立場?應當採取哪些行動?我不喜歡上街頭、也猶豫真的沒有可以取代靜坐發聲,這種象徵性意義大於實質效用的方式了嘛?看了南方電子報寄來的一篇觀察心得後,以及回想起發宣傳單的學弟妹,富於熱情但是絕不壓迫的邀請後,我開始思考的是野草莓靜坐運動發生的脈絡和存在的必要性。

    野草莓運動的訴求,接連在一個藍綠政黨框架下荒腔走板的戲碼。不可諱言,他們每項訴求綜合來看,卻是有種衝著政府(管他朝野)的味道,而忽略了連鎖事件中「暴力」的本質存在於政府、也存在於不成熟的民眾集結,雙方都掛彩。執法不當還是抗議過當?究竟是警察先動手還是人民先暴走?我想都無礙於兩方都採取了暴力形式,沒有一方不該被譴責這部份。

    然而,譴責哪一方都無濟於事,也不該忽略野草莓運動中最核心的精神:在法律條文上去更動、修改原本壓迫人民言論自由的「遊行核准制」。

    南方電子報的學生心得中,極清楚地描繪了這種價值的存在,以及從象徵性靜坐活動到產生實際效用改變法律條文之間,是多麼令人感到疲憊的遙遠道路:「若有人說要在隊伍中形成什麼樣的論述,很抱歉,我並沒有那麼樣的樂觀,我或許要說,在沒有好好閱讀專門書籍或有能人扮演抽高引導的角色的情況下,我真的不認為在一個人群流動頻繁的靜坐現場裡,我們能夠對權利、自由、人權、正義能有什麼樣特殊的見解……

那麼,靜坐的隊伍究竟具有什麼樣的意義呢?從某個角度來看,靜坐隊伍其實是無能的,因為他們必須- 也只能-固守在現場,甚至熱情民眾的踴躍捐輸與遠道而來的幫忙打點都讓他們顯得更無能了。但他們卻又是有能的,他們扮演了無可取代的意志……這其實比較像是一個靜靜地承擔的角色,而不是在某些想像裡的、那種激情而浪漫的運動者角色,這其實就是無可取代的意志展現。

難道不該為這時代運動者的理智喝采嗎?他們如此清晰、誠實地去剖析自身處境,我們應該對未來更加樂觀阿!Greenlost沒有忽略眾多差異聲音的現實,他也理解每一個位置有必要性,以及在目前位置(學生)上可以做什麼。文中也清楚地寫到,真正讓此次運動發生力量的,是宅男宅女、群眾注意下的效果。丟出眾多差異聲音出現的波紋,沒有石子如何開始?我以為這的確是靜坐運動不可取代的意義。

或許接下來應當討論的是,靜坐在什麼時候應該停?總不能坐到天長地久等法案通過,遙遙無期的等待中,除了靜坐有沒有更實際一點,讓這股有自省、有理智的力量,讓言論自由真正從民間社會,往上落實在根本的法律條文中呢?

這時候來了臺灣社會季刊發起的連署聲明,台社透過網絡資源網絡發起此次連。這樣連署聲明是近幾年網路普及後,開始出現的公民平台,讓臺灣各種NGO團體、各個公民主體可以參與發聲的管道。我在簽連署聲明時,發現人數還相當少,足見這次事件沒有引起注目,要不就是對於運動的印象妨礙大家對於修改條文的支持。

雖然網路連鎖還不普及更多的公民,至少卻是凝聚某些世代公民參與的開始,因此更覺得應該作些紀錄,學習發表意見,邀請大家來參與連署。因為唯有一個更普及的平台產生,言論自由的空間才會讓更多聲音有可見性,真正民主也才能夠在更多差異中豐富她的自由真諦。

    尊重差異的共識」是項可以從實踐中證明的真理

有人擔心開放後,未來會不會變成「亂來」,無的放矢的發聲越來越多?我想這是本末倒置、卻是普存於許多人心中的疑慮。自由,不代表個人無上限地可以執行自我意志,自由是在此每一種差異能夠有共存的空間,而壓迫他人者應當改變其作為(這不等於就是活不下去)。在自由背後根本的精神是尊重差異,追求共存。

所以每個人都應該去靜坐嗎?每位學生都應該去靜坐嗎?高知識份子就一定要加入連署嗎?這些答案都是:「不一定要。」每個人都可以在瞭解事情後,做出自己的判斷。我想每位運動者最謙卑也最基本的訴求,只在於他人能夠不扭曲、真正地認識他們運動的理由,只要傳達到了,即使是運動消失了、精神都不會消失。就如同鄭南榕。

而去理解一件事情來龍去脈,在其中離析真正有價值的部分,卻絕對是一段不近的路途。這是在追求言論自由中應當實踐、培養出來的價值觀:「理性但尊重差異的精神」,追求言論自由成功的定義可以何其多!從法律條文的訴諸文字,到我認為臺灣目前真是再自由不過,對政府社會威權的嬉笑怒罵都充斥四周。

可是培養一位政府執法官員、培養走上街頭不會拿石頭砸人的民眾,落實言論的精神和實踐卻應當在日常生活的互動開始,在漫長的旅途中培養出民主自由該具備的素養。讓人們在行動時可以具備反思能力,面對理想、實踐跟現實的區別,學會針對自身行為批判思考、與他人和平對話。在實踐過程落實言論自由的精神,在差異中尋找共識、學習共存。

讓我們可以用更長遠地眼光看待事件合理與否?我們未來投票選政治人物,不會用他當年是否參加學運來判定他是否在作對的事情,我們會看見他是否在擔任每一個角色(從基礎民意代表、文官到各項位置時)是否盡責,我們會審視自己和他人究竟是否真正尊重多元民意聲音,特別是各種聲音相互對立時。

這種尊重差異、尋求共識的底線和精神,是在任何實踐中必備的,也是唯一可以去審視每種「真理」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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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莓:一個參與台中靜坐活動的個人觀察
作者:greenlost
轉錄自南方電子報


◆被迫終止的激情

當學生在行政院前靜坐到了隔日時,我開始透過網路直播了解現場的情況-
當然也包括了學生陸續被抓上警備車、靜坐場地移動到自由廣場前的經過。
我必須說,這是 一件可喜的事,因為陳雲林來台灣與馬政府屈意奉承的爛
戲演了這麼久,總算有人出手掀翻了共同演出爛戲的兩造所期盼的「邪惡公
主與無能王子的Happy Ending」,否則,我以為這爛戲必定化為諸多新聞媒
體極盡美言的羅曼史,然後接著就要拱著「兩隻無辜離開故鄉、無奈得在眾
人面前表演的動物」來台的 「喜訊」,讓台灣人民充分感受到中國政府的善
意,而淡忘那瞄準著自己的飛彈、毒奶和在國際的打壓。

學生們的靜坐活動攪和了政府與諸多新聞媒體的美夢,以致於當許多在網路
上的「前輩」或許是善意、或許是倚老賣老地勸說學生應該認清社會運動的
現實與殘酷時,我倒以為學生們已經完成了一個 不可思議的任務-哪怕諸
多新聞媒體繼續以冷言調侃這些在冷雨冷風裡的學生,但這個阻斷的任務已
經完成了。



◆靜坐活動的限制

但我或許也知道,能夠在靜坐的隊伍裡完成的事情真的很有限,以致於身邊
響起「一起去靜坐」的催促與提醒時,當時自己並沒有那麼大的興趣參與其
中。

若有人說要在隊伍中形成什麼樣的論述,很抱歉,我並沒有那麼樣的樂觀,
我或許要說,在沒有好好閱讀專門書籍或有能人扮演抽高引導的角色的情況
下,我真的不認為在一個人群流動頻繁的靜坐現場裡,我們能夠對權利、自
由、人權、正義能有什麼樣特殊的見解
;講得白一些,有讀書與沒讀書常常
就是一翻兩瞪眼的事情,不然 請試著論述何謂人權?何謂自由?…在缺乏
認識的情況底下,我們-至少是對我來說-能形塑的真的很有限。


◆靜坐隊伍的不可取代的意義

那麼,靜坐的隊伍究竟具有什麼樣的意義呢?從某個角度來看,靜坐隊伍其
實是無能的,因為他們必須- 也只能-固守在現場,甚至熱情民眾的踴躍
捐輸與遠道而來的幫忙打點都讓他們顯得更無能了。但他們卻又是有能的,
他們扮演了無可取代的意志-那意志是背負著 課業與論文的壓力、不認同的
家人眼光的壓力、路過民眾的叫罵、稀稀落落的媒體報導與媒體奚落、民意
代表的輕蔑指責或指導、總是對不到焦的政府官員回應…, 以及疲憊的身體。

這其實比較像是一個靜靜地承擔的角色,而不是在某些想像裡的、那種激情
而浪漫的運動者角色,這其實就是無可取代的意志展現。
      
至於,若有人說要在隊伍中形成 什麼樣的報導,很遺憾的是,礙於資源有限
-以有形的來說,是電源、燈光、網路與一個合適的位置;以無形的來說,是
網路訊息、新聞資料庫等參考資料-於是我 們可能很難做出什麼樣兼具內容
、批判與回應的現場報導,我以為,像這樣的事情往往得仰賴一群坐在有網
路的電腦前的支援者來負責。同樣的,網路串連、撰文支持、以書籤網站或影
音多媒體來進行串連和呈現這都有賴許多熬夜灑熱血的宅男宅女來幫忙,他們
沒到靜坐現場卻依然扮演了重要角色。                                                                                

◆反被烏賊媒體限制了的運動訴求

但必須要批評的是,這運動在諸多劣質媒體的包圍之下,其訴求竟然也受到劣
質媒體的限制,以致於總擔心被抹綠、抹藍。事實上,爭取保障基本人權這件
事本來就是 超越藍綠的-無論這藍綠指的是政黨或是統獨,而劣質媒體會為
學生貼標籤這件事其實也往往與學生本身行止無關,而總是根據媒體自身的政
治傾向來硬扣帽子、亂塗顏色。

像這樣的經驗早在保存樂生運動的過程中即反覆上演,以致於無論學生們欲透
過什麼樣的措施和說法來讓自己「保持純潔」其實可能都是無濟於事的,而充
其量只能讓置身其中的學生們深刻地感受到「嘴是長在別人臉上」的事實罷了。

若因為媒體而噤聲,這無疑是因噎廢食了。 老實說,我們並無法保證這樣的退
讓就能換得集遊惡法的修正,這樣的退讓反倒可能使得媒體看到了弱點,
而開
始翻箱倒櫃地搜索任何一點點綠色的、獨立的、曾經支持陳水扁等被「未審先
判」的「惡徒」的痕跡,接著開始在新聞節目裡盡情暗示。相對的,我們應該
知道這一種抹藍抹綠 的步數對許多人來說是非常有效的,他們幾乎是不允許
自己所支持的對象與政黨受到一點點傷害與批評的,於是他們將非常相信學生
們是受到特定政黨與政治人物的蠱惑、煽動,在陳雲林來台事件是如此,在樂
生事件中亦然。倘若現實就是那樣地令人沮喪,那麼今日的妥協與退讓又有什
麼意義呢?



◆也許,最好的是…

也許,也許我們最好的做法是誠實,也許我們最正確的姿態是追求正義,哪怕
別人總要抹黑我們,但只要堅持正義就理直氣壯。我會這麼說-這在某些人眼
裡或許是過於天真幼稚-背後當然有我自己的理由,在參與台中靜坐的第一個
晚上,我在得來不易的昏暗燈光下讀著潘霍華的《追隨基督》,在這本書裡所
闡揚的道德姿態,是 不以人類自身為目的的目的論、而是以基督的呼召為命令
的義務論,以致於我們之所以要堅持道德、堅持正義,不是因為企望創造一個
美好的人類社會,而是因為道德與正義就是基督的命令;不是因為要追求一種
更好的生活,反倒要認識到堅持德正義的結果往往是被眾人嫌棄、厭惡和死
亡。

這樣的說法 怎能不令人反感呢?這種信仰有誰要信呢?但對我個人來說,倘若
不是如此,我不知道該從何在這反覆又反覆的無奈裡得到安慰與指引,並不至
於在反覆的挫折中變得虛無。是誰能教我們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裡再站起來呢?
我以為那絕對不是「對於成功的渴望」-因為那渴望必定要被消磨,它應是對
真理的信心-是的,真理在此是不被駁倒的前提,困難的是我們對真理究竟抱
持著多大的信心。

從以現世為目的的目的論來看,鄭南榕既是死了也失敗了;但在另一個意義上,
鄭南榕正因為死了所以活著,並且因他的死,而更凸顯了他的成功,因為他的死
要在令人氣餒的現世繼續被人們所記得,他跟隨著真理的步伐而將自己推向死亡
而戰勝死亡,於是他憑著他的死亡與信心而成功了。回頭看看在野草莓運動裡的
學生們,或許我們最應該也最能夠做出區隔的便是追求真理的姿態,這絕不是因
為拒絕藍綠所以讓我們變得純潔,而是因為追求真理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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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社連署頁面

主題:超越藍綠的集遊權利──廢除集遊惡法連署聲明
http://campaign.tw-npo.org/2008111107492000/index.php?serial=2008111107492000

 

台社是臺灣社會研究季刊社,
他們透過學術網絡和學術資源發起此次連署,
但看來知道的人還相當少。

集會遊行的法的修改,雖然是一個小動作,
卻會是影響、保障之後人民意見結群傳達,
不再受限於現有藍綠政治框架的基礎,
是一次冷調、微小卻是根本的動作。

大家能夠前往頁面更仔細閱讀、
若同意的話,希望能夠更加入個人連署的行列。

目前朝野政黨雖說支持集會遊行法的修改,
然而公民發聲要成為主體,才不致再變為政治鬥爭的籌碼。

這些非朝野政黨的團體力量,正形成公民意見彙整的平台,
讓我們可以不再上演「爛蘋果選比較不爛」的戲碼,
也讓我們有思辯、實踐的空間。


如果不想前去靜坐、無法前去靜坐,
也還有其他支持的辦法。

希望大家可以透過更多元的形式,支持「言論自由」的精神在我們周遭發酵。
臺灣社會研究季刊相關文章
http://www.bp.ntu.edu.tw/WebUsers/taishe/home_c.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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