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的幾次。高一美術課,該死的、自詡為心理治療派的老師,面對面地叫我分析畫,當我忍不住哭後,草草讓我到一旁休息。高二家政課,好像是放喜福會之類的片,然後課堂分享,已患有暴露狂而不知情的我,發言後又流眼淚。大一上藝術與心靈,期末發表,被老宋直擊要害,問我廢棄的錨、不亮的燈意味什麼?再過半年,告訴ZGI,被敷衍說想遠離黑暗的氣氛,我決意再也不讓這件事情浮上台面。
接著有一年爸爸的爸爸過世,爸爸被兒子的角色一腳踢開。再接著一年,爸爸的媽媽再也無法讓爸爸盡孝心。漸漸地我夠堅強,迂迴地去經營家。稍稍卸下心防,在DOS前面近乎崩潰,他卻日後說這是藉口。
而後...
而後...
而後漸漸明瞭,很多看似理性的行為,可能只是後果而已。
就像蛞蝓,黏濕蠕動著往前爬行,緩慢拖出一條,陽光下亮晶晶的絲液。
很感謝K老師,他重視我的私人理由。而不是如同許多人告訴我,把論文僅僅當作初步訓練成果,或者一種不外乎遵從人意的事情。K老師的眼神比我還堅定...(._."),堅定到我都覺得自己可能是做作。
其實我並不認為,這樣寫論文是必要的、或好的,「意義」不外乎人情,有興趣和人生難題,都同等高尚和值得去做。另外,許多「自以為理性」行為的發生,動機之可疑,往往都在好後來、真的很後來才浮現,或許跟JA「等得不夠久、想得不夠多、感受得不夠深」有關乎?而KO則說我太貪心...
我在意的是什麼呢?「你要做的是死的還是活的?」「關於過去的還是未來的呢?」